昨天早晨,韩国“岁月号”客轮在从仁川港前往济州岛途中沉没,船上载有475人,其中有300多名学生和教师。事故发生后,韩国方面立即展开救援。
失事客轮是当地时间15日晚9点左右离开仁川港前往济州岛,整个行程大约需要13个半小时。仁川是从韩国西部出海前往各个岛屿的主要港口,济州岛则是韩国著名的旅游景点。“岁月”号的航线主要是往返于这两地之间。这里就是这次出事的地点,全罗南道珍岛郡屏风岛以北约20公里的海域,这里四周被许多小岛环绕,和韩国大陆距离比较远,事发时客轮正在这些小岛之间绕行。这片海域水深流急,再加上水温低、能见度差,使得搜救工作困难重重。
当地时间4月16日上午8点58分左右,韩国海警接到了“岁月”号客轮的求救信号,称船体正严重倾斜并不断下沉。韩国警方随即派出直升机、警备艇等前往出事地点救援。当地不少民间渔船也主动参加了救援。
这艘船原定由韩国仁川驶往济州岛,船上共有459人,大部分是中学生。乘客中包括一所高中325名学生,15名老师。他们都是以数学研修的名义到济州岛春游的,行程是4天3夜。
据获救人员说,事发时,他们听到船撞击到物体的声音,感觉到船开始倾斜。不少人在房间进水之后才开始自行逃离,很多人都被困在船上。
有被救上岸的游船乘客说,他在吃过早饭后就感觉到船开始倾斜,并听到船撞击到物体的声音。还有的获救乘客表示,游船进水下沉时,很多人被困在了里面。
据韩联社报道,根据获救人员的陈述,事故发生后曾接到船内广播通知,要求人们原地不动,结果底舱的不少人错过了逃生的最佳时机。因此,沉船后还有不少人没能逃出船舱,多数失踪人员可能依然被困在船舱内。
一段韩国当地电视台在事发一个小时后的航拍画面显示,当时船体已经严重侧倾,只有一侧的少部分船体露出水面。四、五艘小船、汽艇相继靠近客轮,数十名穿着橙色救生衣的受困人员在救援人员的帮助下登上救援船只。很快,几艘船就载满了人,开始返航。
另一段视频中,几名被困乘客用绳索将自己和栏杆固定在一起,防止滑落。由于船体表面光滑而且有一定倾斜,身着黑衣的救援人员不得不手脚并用,以近乎坐着的姿势艰难地向被困人员靠近。随后,盘旋在客轮上空的救援直升机缓缓放下救生筐,将这些体力不支或是身受重伤的幸存者逐个营救出去。不过这种救生筐空间有限,每次只能运送一到两名人员。
据当地媒体报道,当地时间上午10点,客轮向左倾斜近70度,船体的一半还露在海面上,而到了11点左右,船体已经底朝天并几乎全部沉没。一名获救乘客对海警表示,他听到了一声巨响,随后船只开始突然下沉。许多乘客穿上救生衣跳海逃生。
一个名叫林亨敏的获救学生说,事故发生时船体剧烈摇晃、倾斜,杂物不断掉落,所有人都东倒西歪,撞成一团。他和其他几个同学穿上救生衣,跳海逃生。幸好,他很快游到附近的搜救船上得救了。
当天下午,韩国军方启动水下搜救工作。事发海域水深约30米。由于缺乏设备,水下能见度低,搜救工作面临巨大困难。急救人员介绍说,当地水域的水温仅为12摄氏度,在水中呆上2个小时,就会体温过低导致休克,到了晚上,水温还会下降。韩国海警16日晚表示,韩国时间当晚6点半左右,4名潜水员进入船内进行水下搜救工作,但由于天气不佳、水下能见度低,未能搜寻到失踪者,8点起暂停水下搜救工作。17日凌晨1点,水下搜救工作再度展开,搜救人员继续在船内进行搜救。两艘潜水艇营救船也于17日凌晨抵达事发海域,在水深超过30米的海域进行搜救。
出事的“岁月”号客轮,由日本长崎林船厂1994年建造,但实际上它在韩国的使用时间并不长,2013年才开始运营。这艘客轮长145.6米,宽22米,最多可容纳900人。客轮上配备有餐厅、便利店、游戏厅等休闲娱乐设施,是目前韩国国内同类客轮中最大的一艘。“岁月”号属于滚装客货船。据报道,事发时,这艘客轮除乘客外,还搭载了100多辆汽车和1000多吨货物。从“岁月”号的设计图纸上可以看到,这艘船内部结构比较复杂,一层和二层装的是货物和车辆,三至五层是客房,三层和四层有6人间、8人间和可以容纳80人的团体间。五层是乘务员宿舍和6个头等船舱。当时檀园高中的学生主要分散在三层、四层。那么,这样一艘客轮为什么会发生下沉事故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可能被困舱内呢?事故发生时,乘客都在什么位置呢?
韩国媒体援引救援人员的话称,失事客轮是15日晚9点左右离开仁川港前往济州岛的。16日早上8点多钟,船体突然发生大角度倾斜。这让很多被困在商店、餐厅的乘客短时间内很难逃生。另外,出事客轮船内结构复杂,仓促间很难找到逃生通道,可能也是导致众多人员未能脱困的一大原因。也有猜测是客滚船下面装有货物重心不稳造成翻船。对此,哈工大船舶学院院长表示,包括网上一些说法,船舱里没有横隔壁,这没道理,因为客滚船本身就是这样的结构,所有的船都要做稳定性校核的。另有怀疑船体突然掉头造成侧翻,但以当时的船速,专家也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
关于事故是如何发生的疑问,韩国官员称只有在搜救工作结束后才能确定具体原因。但韩国媒体援引获救乘客的描述称,在船体出现倾斜前,他们曾听到巨大声响;再加上当时海上有大雾,因此很有可能客轮当时撞上了暗礁。
另据韩国KBS电视台报道,一名家长称,客轮沉没前曾接到孩子打来的电话,说客轮在离开仁川前就出现了状况,但当时情况紧迫孩子也没来得及细说。
另据韩国YTN电视台报道称,“岁月”号当天的船长为代理船长,不清楚他是否熟悉航行路线。YTN还说,“岁月”号由于从仁川港出发时间有所延误,为准时抵达济州,或许曾改变了航线。
据韩国《朝鲜日报》16日报道,当天客轮发生事故时,船长和部分船员并没有及时帮助乘客们逃生,反而凭借自身对于客轮结构的熟悉,早早地下到了救生艇上,而此时仍有大量乘客被困船中。16日下午,包括船上负责人朴某在内的9名船员已被移交韩国木浦海警进行调查。韩国政府有关部门将对船长、船员展开问询,以便确认他们是否遵循了安全规定。
大连海事大学救捞专业相关专家表示,当船左倾的时候右侧的救生设备应该能够释放,不知什么原因它没有释放。发生海难以后,人员的逃离一定要经过训练、有组织地撤离。按照规范,由船上相关工作人员帮助乘客撤离难船。这个船在运营管理中存在着非常多的漏洞。
这起事故让很多韩国人想起1993年10月发生在韩国全罗北道的“西海号”倾覆事故,在这起事故中,292名乘客不幸遇难。而在历史上,很多国家都曾发生沉船事件。近些年造成严重人员伤亡的沉船事件,最严重的一起,有4000多人丧生。这些事故,有的是因为恶劣天气,有的则是因为超载、船只相撞等原因。专家认为,不断发生的海难证明,船舶的大规模人员安全疏散问题依然存在,需要更加科学的方法来解决。现在,岁月号的救援仍在继续,希望能尽早找到更多失踪人员,期盼听到更多人员获救的消息。